第二章

这酒性也是烈,待李白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。

他睁开眼,眼前已经不是昨日的酒馆,而是他的房间。扁鹊站在他的床头,他依旧蒙着面,只不过换了一身行头。他头上永远有一缕白丝,他虽然只有二十九,但早已被世俗洗得沧桑,那缕白发是为他十七岁遇见的一位少年留下的。那个少年当年只有九岁,抱着一只青色的鲲,脸上青涩的笑容永远留在了扁鹊的心里。但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。

扁鹊望着墙上的青萝出神。

“又想起那个少年了吧。”

扁鹊回头,没有否认。

“你若是思念他,那便去找他,何必这么伤神?”

扁鹊蹲下身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。这封信的纸页发黄,显然是很多年前的了。

“他不在这儿了,你让我怎么找他。”他闭上眼,李白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尾一抹青色的细线。

李白沉默了一会。“对不起,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
那个少年他是认识的,洛阳庄氏的小少爷,出生便是青色头发,只不过英年早逝。唉。

“不提这个了,”扁鹊小心翼翼地收好信,站起身,“你也二十一了,总不能这么无所事事的活着。今天和我去太医院找份事做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“我毕竟是太医院院长,你做的事我必须负责,你才刚来,先去熟悉一下场所吧,我去看看还缺什么职。”扁鹊交给李白一个令牌,“有这个你可以随意走动。”

“好,谢谢。”

李白收起令牌,走进了太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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